她考研失败抑郁了,爸妈却说别那么矫情!_网易订阅(考研失败想哭)

文 | season
被采访者:安妮、杨洋
因为缺少理解与 助,很多抑郁症病人只能在泪水和恐惧中孤独地抗争,或者放弃抵抗。今天要讲的两个故事,她们患病时孤立无援,但万幸救赎了自己。之所以愿意把最痛苦的一段回忆公之于众,仅希望当你也面临同样的痛苦之时,不至于惶恐,不要太孤单。
安妮,心脏跳得很快时 我觉得自己可能死掉
“连亲人都 不了我,我只能自救。” 安妮咬牙坚持着度过了生命中最灰暗的时期,如今痊愈后的她依然留有一丝病症,在有些时候,心脏剧烈得,砰、砰、砰地跳动。
提到讲述这一段故事,

她说没问题。但因为工作总是到后半夜,很难挤出时间接受采访。昨天10:05分,在地铁上的她发来这样一段信息。

考研失败的那一年,安妮的生活闷得发慌。每天都自己在家复习、读书,心里像压着一座大山,透不过气。
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她开始失眠、心脏跳得很快、不敢出门、总是想哭,成日地流泪。
“我意识到我可能得抑郁症了。”安妮穿着白衬衫坐在我对面,讲起这一段过往的时候她显得心有余悸。
那个时候的安妮特别绝望,在爸妈带她去医院查b超、心电图均无任何问题后,一直支持她去看病的爸爸也改了口,“是不是本来就没啥事?”。
最让安妮寒心的是姐姐,“我看你就是zuo的,你怎么那么矫情。”
“我的姐姐还是一名医生,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。那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自救。连亲人、爸妈都不相信我, 助我,我还能依靠谁?”
所幸安妮当时的抑郁症还处在初期,也万幸第二年顺利地考入了心仪的学校。
杨洋,有一次我已经坐上去河边的地铁

杨洋是一个医学生。这意味着她要读五年本科,两年研究生,再经过三年规培,然后才有资格成为医生队伍中的一员。
这种长培养路径在无形中增长了她的焦虑。
别的同学兼职赚钱了,她只能用所有时间啃书。
别的同学毕业工作了,她只能大五继续努力啃书。
别的同学工作一年了,她第一次考研失败。
别的同学小有成就了,她在准备考研二战。
眼见着他们风生水起,自己却还只能管爸妈伸手要钱。每天闷在屋子里读书,少有人交流,更遑论认同感,终于在长期没有起色的生活里,开始出现的抑郁的苗头。
“我考研失败了。找工作人家都不要,感情也受挫,觉得没着没落的,活着特别没意思。那时候每天都哭着睡着,只要一个人呆着,坐在车上、屋子里、走在大街上,就会忍不住地流眼泪。”
因为一次在日常看来并不算激烈的争执,杨洋冲进厨房想要用菜刀结束这一切。后来硬是被母亲抢下,把刀压在枕下一夜,才算断了念头。
杨洋的父亲气的颤抖,大喊:“我怎么对不起你了,你要这样?” 他们却没注意到长久以来的,杨洋的病症。

(百度搜索“考研 抑郁”的结果)
抑郁症的成因很复杂,至今医学上也难以区分究竟是心理问题引发病理病变,还是病理引发心理问题,又或者二者兼有。
但考研失败后,还需要进行二战的人群中,却有相对于普通人较高的患上抑郁症的概率。
孤独、压力、亲戚朋友的攀比一步步把他们推向深渊,而家人和朋友的不理解则是无力承担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有人挣扎着过来了,有人永远离开。
抑郁症是疾病 请带他去身心科
在所有的误读中,将抑郁症看成一种单纯的心理疾病,流传最广。抑郁症患者以为靠自己就能“走出来”,拒绝精神科医生和药物的 助。他们的家人往往也这样想。
但事实上,“抑郁症可以说是一种心身疾病,影像学提示,抑郁症患者的脑部和正常人有不一样的地方”,上海东方医院心身医学科主任、同济大学医学院教授赵旭东说,“虽然肉眼还无法看到结构性的病变,但在生物化学的层面,已经有很多证据证明,抑郁症患者的大脑中,一种或多种神经递质系统的活性有改变,比如5-羟色胺在减少。”
大量的案例表明,正确的心理治疗只对轻度抑郁症患者有效。如果抑郁症发展到中度和重度,只能先靠用药改善大脑神经递质的失衡,再考虑心理治疗。
医学上已经发展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疗法,在现代医学中,有改变大脑化学失衡的抗抑郁药,有解决情绪剧变和创伤的认知疗法,还有能快速缓解重症病人症状的电痉挛疗法。一个较为普遍的说法是,服用抗抑郁药之后,60%-80%的患者会被治愈。
北京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徐凯文说,“没有一个自杀者的家人不崩溃,没有一个自杀幸存者不后悔。”
然而很多人却有和安妮一样的疑问:“连爸妈都不理解,我还能依靠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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